洛小夕想了想,到玄关处取了备用钥匙给苏亦承:“问题是,你要我家的钥匙干嘛?搞突袭?”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接进来。”
“还有,”Candy问,“这件事,你是打算瞒着公司,还是打算坦诚?公司有规定的,新人不准谈恋爱。” 洛小夕看得一阵无语,谁说苏亦承儒雅绅士的,他分明也很粗暴无礼好吗?
“没事。”苏亦承的笑声听起来很轻松,“这种事在商场上屡见不怪了,你哥不至于被这么一件小事击溃。” “下一轮你可以故意输掉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哥和洛小夕的秘密,你都知道不少吧?”
刚开始下山的时候,她确认那些路都是她上山时经过的,但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走错路了。 苏简安倒是没想那么多,暂时安心下来,一路上和陆薄言有说有笑的回了家。
他领略了她的爆发力,哄了她两句要带她回家,她也乖乖的任由他牵着走回去,倒是不哭了,只是一路上不停的抹眼泪,他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对她心软的。 快要到家时,他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专注于路况没办法接电话,只好叫苏简安帮忙接一下。
可洛小夕偶尔跟他玩个小心眼,他不但不知道从哪里生气起,偶尔还真的就被她玩进去了。 苏简安的呼吸都不自然起来,不自觉的往陆薄言怀里缩,像要钻进某个地方去一样。
别墅。 “你不要,不要走。”洛小夕抽着气把他的手攥得那样紧,她那么害怕他会离开,“求你,不要走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陆薄言抱紧她,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和颈子,“我都知道。你送我领带,我很高兴,除了和你结婚,这是我今年最高兴的事情。可是简安,我不知道我能高兴多久,我只有频繁的戴那条领带,我说它放在外面取放方便,都是骗你的。” 所以,他必须稳妥的把事情处理好。
“看不出来啊。”Candy调侃她,“还挺专业的嘛。” 可现在,她以陆太太的身份,坐在陆薄言的车子上和他一起出发去往那个地方。
“你最好是没有做。”陆薄言甩下报纸,喝了两口粥就皱着眉放下了调羹,起身要走。 上一次是陆薄言在美国出差,但苏简安在国内出了事,他放下上亿的合作匆忙赶回来。而这一次,还是苏简安,但天气恶劣,他不能给他开飞机,只能给他开车了。
说完苏简安斜了陆薄言一眼,“你和我哥怎么都喜欢在背后干一些感人至深的事情?你们该不会师出同门吧?” 回家?
后来,这四个字变成了逗苏亦承的话,她时不时来一句“苏亦承,我喜欢你”,试探他。 “一开始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圈子的黑暗和规矩,你不会害怕。”苏亦承说。
住院的这段时间,苏简安一直都在关注三清镇的案子,她拆石膏那天,江少恺从三清镇打来电话,说案子告破了,凶手已经抓获归案,她第一时间去山上做现场尸检收集的证据帮了他们很大忙。 她没想到的是,他挽起袖子拿起锅铲,举手投足间风度依然,甚至还有一种居家好男人的味道,还是帅得让人头破血流。
这是陆氏传媒公关的结果,她知道,或者说早就预料到了。 有了刚才的触碰,苏简安变得格外敏|感,倒抽了口气看着陆薄言,“流|氓”两个字差点又脱口而出。
…… “就算是还没刮风下雨的时候,这山上也挺恐怖的啊。”汪杨的声音近乎发颤,“嫂子居然敢一个人呆在这做尸检,也是勇气可嘉。”
苏亦承几乎要咬碎牙根:“洛小夕!” 她扶着路边的小树下山,但脚上的布鞋并没有防滑功能,她时不时就会滑倒。
他们往前伸着手快速的走来,在红绿黄各色的灯光映照下,更像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。 透过他的眼睛,苏简安似乎看到了十四年车祸发生的瞬间,那个恐惧无助的年轻男孩。
可陆薄言居然给她上药。 苏亦承实在不想跟她纠结这个话题,喝了口汤问:“你下午去哪儿?”
陆薄言不自觉的加快步伐走下去,来不及说什么就拉开车门按着苏简安坐进去,“不是叫你在车里等我吗?” 琢磨到一半,她突然想起问陆薄言:“你和沈越川他们,为什么都会打麻将?什么时候学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