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晌，陆薄言才回过神，问电话彼端的穆司爵：“你现在哪儿？”

“到了后面，我就开始套话了，可是刘医生特别小心，每个问题都滴水不漏，我没套到有价值的消息。”萧芸芸越说越丧气，“而且，我能感觉到刘医生的防备，我演砸了，刘医生怀疑我！”

“现在，你该告诉我实话了吧？”康瑞城问，“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？我不相信穆司爵会轻易放你回来。”

薛总几个人出去后，电梯内只剩沈越川和萧芸芸。

穆司爵瞟了苏简安一眼，简单而又直接的说：“我借用她了。”

两个小家伙醒得再早，都有刘婶和陆薄言，她赖床到中午也不会有人叫她。

“说来复杂。”刘医生叹了口气，接着告诉穆司爵：“血块的位置很特殊，许小姐的手术成功率很低。最糟糕的是，许小姐很有可能会在手术过程中离开，哪怕她熬过手术，也有可能会在术后变成植物人。”

陆薄言肯定也收到消息了。

这不是最糟糕的。

可是，苍白的语言无法改变她质疑穆司爵的事实。

许佑宁摸了摸小家伙的头：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
“确实会更精彩。”萧芸芸点点头，笃定的说，“我赌一块钱，穆老大会直接把佑宁抢回来！”

经理没有办法，只能联系陆薄言，询问怎么处理杨姗姗这个大麻烦。

远在陆氏集团的陆薄言挑了一下眉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这个，许小姐没有详细说过。”刘医生说，“我只知道，她大概在一年前出过一场车祸，血块是那场车祸的后遗症。”

可是，许佑宁也真切地体会到，哭笑不得和无言以对交织在一起，是一种多么复杂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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