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开了快一个小时的车，终于回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，她叫醒苏亦承把他扶进电梯，苏亦承突然把所有重量都压到她身上。“孤男寡女”四个字就这么浮上许佑宁的脑海，但穆司爵身上有伤，而且他一心一意都在文件上，根本只把她当雕像，她一个人浮想联翩罢了。

以前，“洛小夕，我们永远没有可能”这样的话，苏亦承说得斩钉截铁。如果有一天他的脸肿了，那肯定是被他过去的话啪啪打肿的。第一次她睁着无辜的眼睛，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，但后来，不用她开口，只消一个眼神，陆薄言就会下楼去帮她把宵夜端上来。

“砰”穆司爵跟在许佑宁后面，看着她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走，冷不防出声：“许佑宁。”

他在这里有一套长期套房，有时候处理事情晚了，会在这里暂住。以往沈越川都是跟在陆薄言身后的，今天陆薄言已经到了，沈越川却还不见踪影这很反常。

许佑宁坐上车，擦干眼泪，开车直奔警察局。推翻漏税案，不止是证明了陆氏的清白那么简单。

也不知道过去多久，许佑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故作轻松的说：“我就说吧，我对穆司爵而言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。”艰涩的声音，轻到近乎飘渺。许佑宁皱了皱眉：“……我那天在河里泡了十分钟，他连我的十倍都没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