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自己用点药就好了。”江少恺抹了抹脸上的伤口,扬起唇角一笑,“放心,他一个病人,能有多大力气打我?”
苏简安看了眼设计精美的邀请函,刚想说不去,苏亦承就轻飘飘的补了一句:“陆薄言会去。”
“它有美好,也有苦难和遗憾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跟那个时代的人相比,我们幸福太多了。有些艰难,甚至算不上艰难。”
回到办公室,她朝着江少恺笑了笑:“我没事。”
苏简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,有那么几个片刻,或是在他喝醉的时候,或是在他醒来后被空落落的感觉扑中的时候,他是恨极了苏简安的。
先前弥漫在机舱中的不安和恐惧,渐渐被阳光驱散。
自从离开后,她的睡眠时间比以往缩短了很多,一早醒来总觉得空空荡荡,如果不是晨光正盛,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被寂静和空洞淹没。
苏简安的背脊瞬间僵直:“你怎么知道我和陆薄言在一起?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耗尽勇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这样子不好。”
穆司爵一放手许佑宁就跳脚了,指着他:“居然偷袭,你算什么君子?!”
二楼的书房里,洛爸爸和洛妈妈站在床边,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,两人眼里都满是心疼。
她的声音很轻,不愿触碰陆薄言的伤心事似的,柔|软的目光里带着一股戚戚,倒有几分像她被欺负了。
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,一半是因为他来了,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。
他们之间没有“联络感情”这种说法,陆薄言打来就一定是有事。
收回手的时候,他的手肘不经意间碰到苏简安的额头,苏简安“嘶”了声,他蹙着眉拨开她的头发,看见光洁的额角上一块怵目惊心的淤青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说的是什么?”